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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Y 1-63 蹂/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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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Y 1-63 蹂/躪

曉悠忽沒有追上來,她明顯沒有再進行勸阻,因為她非常了解我的為人,知道我這種拖泥帶水的形事風格絕對不會對面前慘遭蹂/躪的學生視若無睹。是的,我就是無法忍受他們在我眼前被喪屍咬死。謝晨峰的那一次也是,我好像中了邪一般朝著喪屍砍過去。那一次或許是我著了魔道,或許真的是我沖動使然。但是這一次我很冷靜。我的手中有槍,並不懼怕這些喪屍。我有把握打中他們,我就在不斷的自我激勵當中穩穩地端起了槍,靠近了一只在火花四濺的機艙裏茫然擡頭的飛行員喪屍。

它的面部已經被燒毀了,腦殼破了一大片,現在整個腦袋幾乎縮小了一圈,能夠清晰地看見裏面的脈絡和腦漿。走起路來東倒西歪,如果不是因為穿著軍服看得出來是正規軍人,恐怕誰看到它都會覺得相當地惡心。

地面上有大量直升機的殘骸。鋼板和路面散亂地堆了一地。巨大的機艙和尾翼斷裂開來,橫陳在花壇和操場上。火苗沒有停止燃燒。附近的空氣灼熱而紛亂,濃重的硫磺味吸入到肺裏非常地令人不快。

我小心翼翼地轉到了它的身後,舉起手/槍對準它的腦殼。柳勝河的Glock18在我感覺並不顯得十分重,槍的前端裝了消/音/器因此顯得槍管有些長,拿在手心還有餘溫,恐怕這是他用慣了的槍支。喪屍並沒有發現我而動得很厲害,因此我不假思索地扣下了扳機。

“啪”地一聲,子彈打入到了喪屍的背部。我呼出一口氣,調整了一下姿勢。飛行員喪屍並沒有感覺到痛感,但是因為這一發子彈,它自然地轉過身來掃視身後的動靜。

機艙裏似乎還有兩只喪屍沒有出來。有一只在更遠的地方背對著我,蹲著噬咬起躺在地上的學生。另外兩只在機艙的另一個側面,由於巨大機體的遮掩,看不到我這裏的舉動。它們本來跟著前一只喪屍一起蹲了下來,但仿佛聽到了槍聲似的,毫無方向感地擡起頭搜尋著生人的痕跡。

周圍的學生逃開了。我躲到了花壇銀杏樹的後方,用力舉起手/槍對準了這只喪屍的腦袋。我覺得我的手感需要調整。槍有一定的後座力,我的虎口隱隱地作痛。但是後座力沒有想象中那樣大,沒有感到肩膀與胸口的不適,因此我覺得這種力道我可以承受。但是我感覺面前的喪屍身體微微動了動。我不確定有沒有瞄準,就在那一瞬間的回神中朝著前方開槍。

“啪”地一聲,喪屍的腦袋被開了一個口子,我看到面前的血如噴泉般湧了出來。我感到相當意外。是柳勝河的槍選的太好,還是我真的打中了喪屍的動脈?我被自己嚇了一跳,迅速地調整了動作。這只飛行員喪屍真的被我打中了,就這樣直直地倒了下去。就手感來說,比起直接用鋼管打喪屍,用槍打到的感覺非常幹凈利索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中的槍是柳勝河給我的,我忽然就覺得這樣子打喪屍十分神清氣爽,讓人十分有成就感。

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,我又恢覆到了郁悶的心情當中。我轉到了機身的另一側,看到了在煙霧彌漫的空氣中,那些喪屍噬咬著的學生屍體。

那是一個體格健壯的男生。生前似乎長得很威猛,但是身體有一大半已經出血和變形。腹腔被撕裂開來,大腿以下都被直升機的螺旋槳割裂了,形成了明顯的上下兩段。從斷開的部分可以看到裂縫深入到地面以下,但是他似乎沒有完全死透,就這樣躺在地上盯著天空,微微地動著鼻子和嘴唇。

我想去救他,但是接近他,我才仔細看清了他的樣子。幾只喪屍全都圍在他身邊,咬著他身體的各個部位。他的大腿以下被一只喪屍拖了出去,咬成了好幾片碎裂而殘缺不全的部分。肉和肌腱粘連著形成了詭異的絲狀,在地面被拖出了一道道血的溝壑。

他早就死了,只是眼睛還沒有闔上。因為喪屍進食的劇烈動作,他的身體跟著晃動起來,好像睡不安穩的人一般,夢游一般睜著眼說著夢話。

我不知道我的表情變得怎麽樣了,但是手中的力道加重了。我對準了兩只喪屍的頭部射擊,有一只打中了,倒了下去,剩下的那只卻只打到了肩頭。另外一只沒有打到的非常警覺,忽然就如感受到什麽一樣,朝我這兒飛奔過來。

我連忙朝著一邊躲避。直升機斜側著插入地面,龐大的機體形成了天然的屏障,我繞著掉落的鋼板和螺旋槳的位置迅速朝一邊轉身。因為這樣的轉身很突然,喪屍沒有料到就直直地撲了上來,沒有來得及收腳,就這樣撞到了直升機機艙的鋼板上,發出了“咣”的一聲巨響。鋼板絲毫不為所動,但是喪屍也沒有感受到什麽,轉過來,循著我的聲音繼續往前追。

我看到它的手臂因為撞向鋼板而脫臼了,肩膀歪在了一邊,身體搖搖晃晃,但是移動相當快,如果剛才撞到了我,我不知道我的下場會變成怎樣。

雖然已經有打喪屍的經驗,但是我的心跳還是加速了,雖然喪屍在運動中很難對準頭部射擊,但是打腿部和其他一些脆弱的部分應該能讓它們跌倒。因此我低下手去朝它的腿部開了好幾槍。喪屍如我所願地倒了下去。後面又有一只喪屍追了上來,我正想開槍,忽然從遠處飛過來了一根長長的鋼管,“啪”地一聲旋轉著打到了喪屍的身子一側。

熟悉的感覺來了,我聞聲擡頭,看到了從煙霧和粉塵中跑過來的我的死黨張善為。他的氣色不是很好,脖子這裏能看到貼著膏藥,但是他似乎已經從昏迷中恢覆了過來,剛才不知道是跑了幾圈還是救人來著,現在滿頭大汗,嗓子卻完全不比以前要小,遠遠地看到我就說道:“西洋貨,稀罕啊。這槍不是柳勝河的嗎,怎麽在你這兒,你倆有什麽奸情,老實交代!”

我朝他勉強笑笑,就對面前的喪屍開槍射擊。後面那只被鋼管打到的喪屍轉過身去襲擊老張,老張根本不給他機會,早就盯準了地上的一塊砸人用的尖銳鋼板,一撿起來就朝喪屍頭部甩了過去。

那鋼板足有一張老板椅那樣寬,有一定的重量,但是老張舉起來毫不費力,似乎在舉塑料一般,就朝著喪屍的頸部猛力地揮擊。我這兒鮮血四濺,他那兒也豪不示弱,鋼板揮得啪啪有聲。在一米八六的身高面前,連正規的飛行員也敵不過他的力道。我打的喪屍一倒下去,就見到他猛地揮動鋼板砸到了喪屍的胸口。

“你小子太不夠意思了,打喪屍為什麽不叫上我?老子躺了大半天了,都快憋出屎來了,都沒一個人來告訴我有直升機墜毀了!怎麽個事兒!”

老張一邊扯著嗓子喊,一邊將這只喪屍砸到了地上。穿著軍裝的飛行員血肉橫飛地仰天倒在地上。它張大了嘴忘記了呼喊,胸口被鋼板橫著砸出一道裂口,胃液和膽汁一同流了出來,形成了難聞的氣味。

“你丫在那兒死半天了,我這兒一堆人找上我,脫身不了,誰還管你是死是活!”

“靠,你有沒良心!五年的兄弟就這麽不把我當回事兒?他媽的柳勝河算什麽鳥,你一和他沾上就盡是個晦氣!連我都要被那女生團的人打!”

老張變著腔調說著,手上的力道沒有松,見到喪屍還在微微掙紮,就朝它的頭部猛地砸了下去。我給他說得心煩,兀自在那兒罵道:“我操!你不要一出現就這麽喋喋不休好嗎!你他媽想拉屎就去拉,憋壞了對身體不好!你就不要在喪屍面前逞強了!”

我舉著槍對著這只喪屍。我沒有給它還手的機會,朝著它腦袋猛烈地射擊。子彈釘入它面部的肌肉,高速的自旋如絞肉機一般將它的面部撕裂成可怖的形狀。它的眼窩、鼻子、嘴巴和耳朵都開始流血,最終停止了行動,變得一動不動地仰躺在地上。

老張朝我“切”了一聲,感情對我的言辭很不滿,便道:“我是什麽人啊,只要我張善為出馬,沒有什麽擺不平的事兒。我等下要在這些喪屍臉上拉屎……”

他一邊說著,一邊將鋼板朝著地上一豎,呼出一口氣來。他的身體其實沒有覆原,汗流得相當多,站著都有些晃,顯然是在硬撐。但是喪屍看上去清完了,因此我就說道:“走,咱們叫上大家回……”

我原本以為就這麽結束了,話只說到了一半,就聽到我們身後傳出了嘶吼聲。

老張猛然回頭,那喪屍的臉已經貼到了他的肩頭。我們完全沒有來得及反應,那喪屍張口就是一咬。堅硬帶血的牙齒深入到了老張的皮肉裏面,痛得他撕心裂肺般地喊出聲來。我的心劇烈地跳起來,飛奔過去,努力地掰著喪屍的肩膀和脖子,企圖將它拉離老張。娘的,為什麽還有一只喪屍沒發現!我的內心怒吼了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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